题图摄影:任毅飞
本文成文于2013年初,是雅桐在自我瓦解期的笔记。
又是好长时间没有独处的空间和时间。平平常常的日子其实分分秒秒燃烧着最猛烈最狂野的烈火,不知会如何蔓延,不知下一瞬间是什么形态。这烈火让我害怕,我的形体灵魂可否经得住这样的燃烧?我想自保。可越来越发现一切其实由不得这渺小的自我做主。我不知道烧尽后是清明高远的无染“本觉”,还是犀利冰澈的疯狂,是圆润朗照的微笑,还是形销骨立的融化。
我经历着一层又一层的消解,一层又一层的时而清明,以为望到了一切的本源,尽头的尽头,却被接踵而至的黑暗深渊吞没。黑暗之后还有黑暗。一次又一次的“终极理解”成为同样性质的自欺——都是慰藉性的依靠而已。一层又一层地剥下去,那东西竟一丝一毫都不减少。一次又一次觉得自己深入到最深处,一次又一次发现哪里都没去,只是依靠越来越少。越来越害怕,却被这该死的害怕魇住。Jed Meckenna说透镜,温柔浪漫的《西藏生死书》说地明光和子明光。我这该死的透镜为什么这样?我只是认真诚实而已,为什么会这样?还说什么臣服,难道除了臣服,我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?根本就没有“选择”这个东西。
就这样浮浮沉沉,表面波澜不惊的生活,另一个维度惊涛骇浪。生命最本质的面相时隐时现,几乎无法承受。无立足境。击碎你所驻足喘息的任何一块寸土。不停地碎。“这是干嘛?”你仓惶自卑地问,声音可笑可怜,怎么别人不像我似的?是我疯了还是他们都在撒谎?不动声色地生活在谎言里?若无处立足,我何以立足?若“我”真的无法存在了,我怎么在这世上行住坐卧?我不是那些人,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深陷在种种攀援中的凡夫,有男人有孩子,我必需残存下来的“自我”太多,必需包裹的时候太多。我行到水穷处了吗?不知。但我肯定没坐看云起时。
学会自我死后如何生存,学会自我时时还魂时如何拥抱它。学会生存,像婴儿学会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一样。
夏日在疯狂中过去。如今是天凉好个秋。我的房子漂亮极了,阳光时,阴雨时,静悄悄的。院子恢复生机。我…… ……,这些担忧在过去会给我多大的恐惧,可如今它们像透过棱镜的光影。我不知道别的,只知道别无选择,只有任光线穿越。隐隐地,我知道真正的自由是有的,可是,那是多么可怕,多么多么可怕的自由,我从来都没有想象到过。我以为我会拥有自由,可以如风一般任自己在世间流转,这难道不是所有人都以为的解放吗?我不知道原来我根本无法拥有那自由,是自由来吞噬我!我实在太害怕了,只有我一个……。我可不可以不走?我不要了。然而脚已经不再是我的了,它们中了魔一般,一步一步迈向那里。我伸出手抵抗,看到自己的皮肉在烈风中丝丝缕缕地剥离,那是千万亿颗光的粒子形成的飓风,每一颗都是一个星系的白亮的光!残存的所有的意志,足够,也仅够我清晰地意识到:这,是死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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