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宗门下的楞伽师
分类: 正法眼藏
日期: 2008-10-16 12: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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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宗初祖达磨大师,在向二祖慧可传法时说:「昔如来以正法眼付迦叶大士,辗转嘱累而至於我,我今付汝,汝当护持。并授汝袈裟以為法信,各有所表,宜可知矣。」又曰:「吾有《楞伽经》四卷,亦用付汝,即是如来心地要门,令诸眾生,开示悟人。」这是《景德传灯录》的记述。达磨传法授衣后,还传授了《楞伽经》四卷,并说明此经是如来心地要门,要二祖慧可弘传,开示眾生悟人。指出了《楞伽经》对参禪者的重要性。

但是达磨大师又说,他所传授的禪法,是「不立文字,教外别传,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」。指出了禪的立宗基础及体验的方法。既然是「教外别传」,故无所依的经典;既然是「不立文字」,故也没有文字上构思推究的理论,只以「见性」一事為「成佛」之道。根据这些教导,所以禪宗接化学人,都是用解粘去缚的方法,应病与药,使学人直悟,冷暖自知,以心传心,师资默契而已。禪的主眼,是亲证真如法界,不是一种真理的概念,这必须如实体验,始得理会。故说禪是「不立文字,教外别传」,但也并不轻视经典。如中峰和尚在《山房夜话》里说:「譬如四序成一岁之功,而春夏秋冬之令,不容不别也。其所不能别者,一岁之功也。密宗,春也;天臺、贤首、慈恩等宗,夏也;南山律宗,秋也;少林单传之宗,冬也。就理言之,但知禪為诸宗之别传,而不知诸宗亦禪之别传也。会而归之,密宗乃宣一佛大慈悲拔济之心也;教宗乃阐一佛大智开示之心也;律宗乃持一佛大行庄严之心也;禪宗乃传一佛大觉圆满之心也。」日本临济宗的创建者荣西禪师在《兴禪护国论》里说:「与而论之,一大藏教,皆是禪所依之经典;夺而言之,无有一言為禪所依之经典。」扫除了禪教的矛盾。教即是禪,禪即是教,故教无可捨,一切教都是禪。所以禪宗对经典的看法,亦自和其他各宗不同,可取则取,可捨则捨,不受任何束缚,自由任用。凡有助於禪旨的举扬,三藏教典,拈来就用,用罢即了。这是的经教观。如四时、五时教或三时教的分类,悉非所问,是之谓「不立文字,教外别传」。在参禪者自己用功方面来说,有时也须要看经教,所谓「以教照心」,就是根据经典所说的思想,来对照自己的体验,鉴定其正确与否。从这点来说,禪人也有应用经教的时候,古来禪门大德,从看经教而开悟的亦大有人在。所以「不立文字」,不等於不用文字。因此,初祖达磨大师传《楞伽经》四卷给二祖慧可大师,是有其深远用意的。

禪宗的正式建立是从六祖慧能大师开始的。在这之前,从初祖达磨至五祖弘忍及其旁出诸大德,都称為楞伽师。下面简略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。

毫无疑问,达磨大师本人是受持《楞伽经》的。《楞伽师资记》说初祖「谓慧可曰,有《楞伽经》四卷,仁者依行,自然度脱」。又说:慧可「记师言行,集成一卷,名之《达磨论》也。菩提师又為坐禪眾释《楞伽》要义一卷,有十二三纸,亦名《达磨论》也。此两本论文,化理圆满,天下流通。」如果达磨大师自己不受持《楞伽经》,怎能将此经传授给慧可,并為坐禪眾解释《楞伽》要义?所以达磨大师是受持和传授《楞伽经》的初祖。

二祖慧可大师,在承受《楞伽经》之后,即於业都随宜说法,一音演畅,四眾归依,如此积化三十四载。《楞伽师资记》说二祖曾引《楞伽经》云:「牟尼寂静观,是则远离生死,是名為不取。今世后世,净十方诸佛,若有一人,不因坐禪而能成佛者,无有是处。」这说明二祖对《楞伽经》的重视。《景德传灯录》卷三在二祖旁出的僧那禪师传中说:「故我初祖兼付《楞伽经》四卷,谓我二祖曰:『吾观震旦,唯有此经,可以印心,仁者依行,自得度世』。」又二祖凡说法竟乃曰:「此经四世之后,变成名相,深可悲哉!我今付汝,宜善护持,非人慎勿传之。」从僧那禪师对二祖传过《楞伽经》与他的叙述中,可知不但传法授衣,还必须兼付《楞伽经》四卷,而且慎重告诫:「宜善护持,非人慎勿传之」,可见其对《楞伽经》之尊重珍视,慎其传授了。同时还说明,六祖以前的禪宗传法,不但对正传付与《楞伽经》,对旁出也毫无例外地传法必授经。《灯录》还在二祖旁出的慧满禪师传中说:「常賚《楞伽经》四卷,以為心要,如说而行,盖遵歷世之遗付也」。慧满禪师所持《楞伽经》当然是从二祖那里承受而得,并且如说而行,是遵行歷世之遗付,既显示了参禪者遵从禪门歷世的遗付,重视《楞伽经》的印证,也说明达磨大师所说入道的「二人四行」与《楞伽》宗旨是一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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